对话郭富城
记者(以下简称记):说了这么多艺术家的问题,那你心中的艺术家有谁?
郭富城(以下简称郭):(想了半天)……哎呀,这个很难说。我说了可能会有人不认同,还是放在心里吧。(又想了半天)非要说一个,那张叔平是艺术家。他对我影响很大。艺术家要有个性、秉性,对外的事情不闻不问,有自己的方向,但是出来的东西能得到认同。而且要对社会有回馈、有爱、善良,这就是艺术家。
记:这几年你的事业重心转到了电影方面,说说这次《白银帝国》里你有什么不一样的突破?
郭:姚树华导演是看了《三岔口》之后,决定找我
演《白银帝国》的。我之前没有拍过清代的戏,光头、辫子那种。我演的角色和继母有三角恋的关系,而且他又是从一个逆子转型成家族事业的掌门人,从17岁演到41岁。我看剧本的时候就觉得有难度,需要很多内心情感的戏,是属于有历史背景的文艺片。其实我最近几年拍的片子,都是深刻描写人物内心的。过去十几年都是歌手,每一天都是在舞台上跳舞,要拍也是偶像剧,所以慢慢你会有要求,想要刻画人物,想要有不同的尝试。
记:拍这个戏要剃头,你没问题吗?
郭:绝对没有。这段时间我对电影的投入很多,大家慢慢会看到我对电影的热诚和无怨无悔。之前拍杀人犯,我差一点就疯掉了,以为自己真的杀了人。所以拍完一部电影,我会休息一两个星期,就可以完全脱离出来。就是这样,休息一下,充电、思考、沉淀,再接新的片子。
记:这次《白银帝国》的故事和银楼生意有关,你家最早也是开银楼的?
郭:对。我父亲是开银楼的,后来我没有子承父业去了演艺圈发展,家里最疼我的二哥继承了爸爸的事业。可是很不幸,90年代二哥在银楼被人打劫遇害……所以这次他们找我演这个角色,我觉得是冥冥中注定的,好像我演的那个三爷就是我自己。
记:重提二哥的事情,现在对你还是阴影吗?
郭:不会。多伤心的事情,只要有足够的时间,都会平复,最后就变成回忆,而且一个人生死有命。2001年左右,我皈依佛门。因为我妈妈还有家里的亲戚很多都信佛。我小时候是天主教的学校,中学的时候是伊斯兰教的学校,长大了加上机缘巧合,我成了佛教徒。每个宗教的目的都是多行善事。
记:《白银帝国》在柏林电影节首映的时候,浪琴给你做了一个特别大的庆功宴,据说那次你的风头盖过了刘德华?
郭:浪琴是很多年的合作了,他们发现了我身上的优雅气质。而且这几年,我对生活的要求越来越讲究。休闲的时候我喜欢游泳、打网球,喜欢开车出去兜风。而且浪琴找我,其实也是我的选择。这也和我父亲有关,很小的时候我爸爸就戴浪琴手表,所以我总觉得这里有一种父子传承,心里很温暖的感觉。浪琴表对我的每一个作品都鼎力支持,特别是这部中国文化史大片《白银帝国》。这部表现清末晋商风云的影片,在时间上很容易让人想到远在1867年,一块镌刻飞翼沙漏标志的浪琴表即漂洋过海来到万里之遥的中国。
我想很多人都会与我一样,对浪琴和中国的渊源都很好奇,所以浪琴表特别在8月30日,也是这部影片的公映期间,在石家庄盛大启动一场名为“寻找中国最古老的浪琴表”的活动,我也会到现场,邀请影迷观赏《白银帝国》与价值连城的浪琴古董表。
记:90年代你的演艺目标是拿到“最受欢迎男歌手”奖,那新的10年你有什么目标?
郭:想拿电影方面重量级的奖项。但是如果说这个10年做不到,没问题,我会再给自己另外一个10年,这是一种鞭策和要求,不要停下来。